聊美国政治,别扯什么民主自由,那玩意儿是摆在橱窗里的样品,好看,但不是卖给你的。
我们今天聊一门生意,一门全宇宙投资回报率最高的生意——政策批发。
说白了,就是把国家权力,当成货架上的商品,明码标价,童叟无欺。而这门生意的CBD,就是华盛顿国会山旁边的K街。
在这里,前任议员和现任议员的助理,像是下饺子一样,从体制内跳到体制外,转身就成了年薪百万的“权力掮客”。他们的工作,就是用普通人一辈子都拨不通的电话号码,把资本家的诉求,直接塞进法案的字里行间。
这生意有多火爆?你看一组数据就懂了。
上世纪70年代,整个华盛顿的注册说客,也就175号人,跟个创业公司差不多。到了80年代,扩招到2500人。现在呢?光是登记在册的就上万人,算上外围和临时工,这个数字能吓死你。整个游说产业的盘子,一年几十亿美金打底。
你可能觉得,几十亿美金,撬动一个几十万亿的经济体,是不是有点夸张?
朋友,这就是这门生意的魔力所在。杠杆。极致的杠杆。
你花几百万美金,就能撬动一条价值几百亿的法案修改。你告诉我,全世界还有哪门生意,有这么变态的ROI?炒币的都得过来磕头叫祖师爷。
所以,你看美国大选,简直就是一场大型的“天使轮融资路演”。2020年,候选人们烧了140亿美金。你以为这是全民狂欢?别闹了,其中只有20%是普通人几块几十块凑的份子钱,图个热闹。剩下那80%的大头,都是华尔街、硅谷、军工复合体、医药巨头这些“机构投资人”下的注。
他们投的不是候选人,投的是未来四年的“政策采购权”。
这套玩法,已经把美国的所谓民主,彻底变成了一场付费游戏。普通玩家是免费用户,偶尔能上线喊两嗓子,但服务器规则,永远是VIP付费玩家定的。
不信?我们来看三个经典的“付费玩家”案例。
第一个,美国社会永远的痛,枪支泛滥。
每年几万人死于枪口之下,比美军在外面打仗死的都多。从小学到超市,枪声成了背景音乐。但禁枪法案呢?永远在国会“激烈讨论”,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
为什么?因为全美步枪协会(NRA)这个“最强付费玩家”不答应。
他们每年砸几千万美金在K街,养着一大批顶级说客,挨个敲议员的门。逻辑很简单:谁敢支持禁枪,下一届选举,我的钱和几百万会员的票,就全都投给你的对手。
一场校园枪击案的悲愤,在社交媒体上能持续多久?三天?一个星期?而NRA的政治献金,是实打实地躺在议员的竞选账户里,能用四年。
你说,议员是听网民的骂声,还是听金主的召唤?
4万条人命,在美国政客的计算器上,不如NRA一张支票的数字好看。这就是现实。魔幻吧?
第二个,医保改革。
美国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没有实现全民医保的发达国家。奥巴马搞了个医改,想让穷人也能看得起病,结果呢?被保险公司和制药巨头联手给架空了。
这些巨头的说客,直接参与了法案的起草。他们的核心任务就一个:确保改革不能动他们的蛋糕。所以最后搞出来的方案,不伦不类,民众保费涨了,药价还是天价,保险公司和药厂的利润,一分没少。
说白了,你的救命钱,早就被他们当成华尔街的财报数据,给精确算计好了。你以为的民生问题,在他们眼里,纯粹是商业模式问题。
第三个,2008年那场差点把全世界带进沟里的金融危机。
危机的根源,就是华尔街的金融家们,通过K街的说客,在几年时间里,一点点说服国会“松绑”了金融监管。他们说,要自由,要创新,别管我们。
结果呢?他们拿着储户的钱,玩起了几十倍杠杆的金融衍生品,最后泡沫炸了,雷曼兄弟倒了,全世界买单。
最骚的操作是,危机过后,又是这帮人,通过K街去游说政府,说自己“大到不能倒”,要求政府拿纳税人的钱来救市。
你看,玩脱了,让全民买单;赚翻了,利润归自己。从头到尾,稳赚不赔。
如果说,之前的总统还想给这套“付费游戏”打点补丁,装装样子,那么特朗普的上台,则直接把服务器后台代码给公开了。
他的玩法更直接,更野蛮,堪称“商业模式的颠覆式创新”。
第一,不走中介,自己人直接下场。
以前是官员离职后去K街当说客,有个“冷却期”。特朗普团队呢?白宫幕僚长干了半年,直接辞职开公关公司,客户全是想跟白宫拉关系的大企业。副新闻秘书,转身就成了战略顾问,利用白宫的人脉明码标价。这已经不是“旋转门”了,这是“弹射门”,效率高得离谱。
第二,家族生意和国家权力深度捆绑。
特朗普当总统,他儿子就在全世界搞房地产。迪拜的项目一个卖2000万美金,中东的高尔夫别墅一个接一个地开。小特朗普甚至在华盛顿开了个私人俱乐部,入会费50万美金,卖点就是“你能见到我们家的人”。
魔幻的一幕是,一家正在被美国证监会调查的公司,新上任的证监会主席,跑去参加了这个俱乐部的开业仪式。然后呢?那家公司的调查,就不了了之了。
这都不叫腐败,这叫“资源整合”。
第三,权力变现的终极形态:靠嘴操盘。
特朗普不仅自己发币,他的一句话,就能让科技股、半导体股坐上过山车。今天说要制裁谁,市场暴跌;明天说要和谈,市场大涨。
而他女婿的基金,被曝出精准地在暴跌前做空,在暴涨前做多。光是在苹果和特斯拉这两支股票上,就传闻获利超过50亿美金。
这叫什么?这叫利用全球最大的信息差,进行合法的内幕交易。你以为他在治理国家,其实他在带单炒股。
最离谱,也是最核心的一点是,以上所有这些,在美国的法律框架下,大部分都是“合法”的。
游说?合法注册就行。政治献金?有Super PAC这种“白手套”基金,可以无限额捐款。官员下海?只要程序对,没人管得了。
普林斯顿大学有个研究,结论很扎心:过去几十年,美国公共政策的走向,和90%普通民众的意愿,几乎没有任何关联。但和精英阶层、大金主们的诉求,则高度正相关。
翻译过来就是:你手里的那张选票,和你购物车里的优惠券,本质上没啥区别,都是一种“你参与过了”的心理安慰。
当一个国家的制度,从根子上就设计成了一个金钱可以合法收买权力的通道时,所谓的腐败,就不再是偷偷摸摸的交易,而是光天化日下的商业运营。
它不再是系统的Bug,它就是系统本身。
而K街,就是这个系统跳动的心脏,每一次脉动,都把金钱的血液,泵向权力的四肢百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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